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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例的(?)閱讀前注意事項:

 

1.配對為審神者X山姥切國廣
2.此篇略有暗示性描寫,雖然真的只是暗示但還是姑且注意一下(喂!),想要詳細的人(?)可以來這邊→其之三間章:獻刀*(請注意年齡限制)
3.有一些腦補設定,審神者的和一些刀男的設定可以先看這篇
4.總之就是妄想炸裂下的產物

 

請能接受的人再繼續閱讀下去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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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穢之華 其之三:伸手

 

夜半時分,山姥切獨自在房間裡抱膝縮成一團,從來就不離身的本體刀就放在身邊。

 

同房的兄弟刀堀川國廣因為去遠征了不在,這讓他此時看起來更加的孤寂。

 

他已經沒和自己的主上好好說過話整整快三天了。

 

當然在出征時是不可能避不碰面的,作為主力部隊的隊長卻逃避責任更不是山姥切會做的事--只是從他第一天因為昨天發生的事不曉得該怎麼面對主上,進而沒回應對方稱讚他在戰場上的表現時起,不知道是由誰刻意所保持的距離便不曾消失。

 

其他的刀劍們大概也開始感覺到了不對勁,短刀們望向山姥切的眼神欲言又止,同在一個隊伍裡的成員都分別來表示過『關切』,就連平時總是說著不想和其他人扯上關係的大俱利伽羅都曾一臉不耐煩的(雖然平時好像就是這個表情)問過他:「你是跟那女人發生了什麼事?」

 

房間裡微弱的燭火搖曳著,山姥切低著頭像是要避開光似的將自己的臉隱藏在前髮和披風之下,這是他最常做的動作。

 

 

「不要說我漂亮。」

 

「為什麼?明明就真的很漂亮啊,沒事不要用披風把自己包的跟雪人還是簑衣蟲似的啦。」

 

「......反正妳一定很快就會看膩了。」

 

「不會啊,漂亮的刀就是漂亮嘛。」

 

「總之不要說......!」

 

「啊,難道是害羞了嗎?」

 

「...才沒有......」

 

 

那是山姥切剛被喚醒不久的那段時間和主上常常會有的對話,最初他真心不懂為什麼自己主上可以完全不在意會自討沒趣的可能,不厭其煩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稱讚他......結果到了現在,山姥切卻不得不承認她的稱讚起了那麼點效用,不然他就不會自願獻刀了。

 

儘管那份自卑沒有消失,但他還是稍微的、有一點點相信了主上是真的看重自己的。

 

可是現在......

 

「果然,還是被厭棄了啊........就如我所料的。」

 

視同放棄的自嘲話語,和主上這幾天的距離感讓他又縮回了自己的繭裡。

 

--想要自己什麼的果然也只是說說而已吧。

 

突然臉上一陣涼意讓山姥切愣了下,抬手一抹卻是濕潤的觸感。

 

「咦......?」

 

一滴、二滴,接二連三從眼中不斷落下的水滴令他不知所措起來。

 

「為什麼......?」

 

無論怎麼擦淚水都停不下來,山姥切只好緊緊咬住下唇壓抑不讓自己的嗚咽聲發出。

 

--為什麼胸口會這麼痛呢?明明應該早就習慣被厭棄了的......

 

--為什麼,還是期待了呢?

 

突然遠遠的傳來了陣腳步聲,將山姥切驚的眼淚都收了回去,手上反射性的拿起了刀防衛......但待他辨識出這帶有規律的腳步聲是屬於誰的時,他瞬間有種想要跳窗逃跑的衝動,但心裡卻又有另一種相反的情感將他定在了原地。

 

就在他猶豫還不過五秒鐘左右的時間,房間的門應聲被拉開--

 

和預料中一樣的,主上一進門似乎是看見了山姥切眼角的殘淚而皺了皺眉,先是走近伸手替他擦了擦眼角,然後手落到了山姥切的肩膀上。

 

山姥切清楚的從自家主上眼中看見了一句話--

 

『終於,抓到你了。』

 

 

將山姥切壓坐回了榻榻米上,流俯身捧著他的臉頰直直盯住那碧綠色的雙眼。

 

「唉,本來是想說給你幾天調適的......結果還是不能放你一個人啊。」流有些無奈,有些心疼的再次用拇指指腹擦過山姥切的眼睛四周,像是想拭去剛才還存在的眼淚似的。

 

「.........?」山姥切對現狀還有點反應不過來,「調適......?」

 

「是啊。」她臉又靠近了些,額頭輕抵上了山姥切的額,無視對方因為太過靠近的距離而瞪大的雙眼裡的些微驚懼繼續說下去:「讓你不安了,對不起。」

 

「!......」彷彿看穿自己心思的話語讓山姥切畏缩了下,「無所謂,所以不要管我......唔......!」

 

說到一半的話被對方強硬覆上來的雙唇打斷,山姥切眼睛瞬間瞪的比剛才還大了,腦中無法消化眼前的狀況而呈現停擺狀態--都能化為人形有段時間了他當然知道這行為代表什麼意思。

 

吻只停留在表面觸碰,她懲罰性的咬了下他的唇後便離開了。「真是的,就是這樣我才沒辦法不管你。」

 

「............」山姥切還處在反應不過來的狀態,過了好一會才像是意識到剛才發生什麼事似的臉一下『轟』的通紅。

 

「......為什麼看你的反應會讓我有種好像剛才我是做了壞事的罪惡感呢?」流哭笑不得的望著自家實際年齡應該是已經好幾百歲但反應卻跟個純情少女相去不遠的愛刀,要不是她現在手抓著他的肩膀,說不定山姥切下一秒就會把自己整個人用披風包起來COS簑衣蟲。

 

「妳......妳既然是女人就矜持點啊!」大概是被踩對了點(?)惱羞,山姥切在混亂中相當不合時宜的想到難道現世的女性都是這麼主動的嗎?怎麼跟他以前還是刀的時候看到的差那麼多?!還有她今天把自家兄弟派去遠征該不會是預謀好的吧?!

 

不過關於這點,似乎在他之前聽自家審神者說她本來的職業是會上戰場的軍人時就該想到了?

 

「我要是矜持的話你就要先在陰暗的角落長香菇啦!」某人此刻把她原本就直接的性格發揮了十成十,「再說我都給你兩天快三天的時間了!沒聽過凡事不過三嗎?身為我的愛刀,想逃想消失沒那麼容易!」

 

那能通用在這裡嗎?!山姥切突然感到一陣無力,自己怎麼會忘了這位審神者就是這樣的人,明明個性直接到了可稱為豪爽,卻對自己視為“重要的”一切執著近乎偏執;和獨佔欲不同,是那種強烈希望“重要的一切都好好存在著”的期望。

 

他們第一次出征時他見過一次,也是流唯一一次在出任務時失態--就在自己寡不敵眾差點被斷刀時,她不顧可能會被當時人們發現進而改變到歷史的危險站到了他面前將敵方的兩把短刀打斷,在被架回去時他模糊中望見了那雙帶著彷彿就快要失去全世界的恐懼,流著淚的眼睛。

 

現在細想起來,作為不可干預歷史的審神者,主上的舉動無疑是有很大風險的,可是她當時卻毫無一絲猶豫。

 

--原來,自己從那時開始就是主人“重要的”事物了嗎?

 

想到這裡,山姥切又很不爭氣的再次紅透了臉。

 

「現在又想到什麼了?」她好笑的調侃了句:「難不成是被我保養那天的事?」

 

「那天......」山姥切遲疑了下,「為什麼妳要自己幫我保養?」

 

「我的愛刀當然要我自己來啊,怎麼能假他人之手?」主上回應的理所當然。「嘛......之前也有因為我不清楚怎麼保養的關係在啦,現在倒是沒問題了......再告訴你一件事好了,我只幫你保養過。」

 

「我知道你們的本體刀和你們感覺是相連的。」輕抿了下唇,流微微瞇起眼望向山姥切。「所以也有“那個”意思在就是了......討厭被我碰嗎?」

 

山姥切腦中瞬間跑過所有被主上碰過的記憶--指尖拂過刀身時融入的溫度,打粉和擦拭時細心的溫柔動作......然後他發現只是回想起那些觸碰帶來的舒適感以及微妙的刺激感,身體便一陣躁熱。

 

「我.........」因為不曉得該怎麼回答,山姥切只好將手上的刀向對方遞出作為說不出口的回應,雖然因為另一手死命抓著披風遮住發熱的臉的關係沒辦法像獻刀那天一樣恭敬就是了。

 

再次的獻刀,將自己的一切都交予主上。

 

「我可以把這視為你願意讓我抱嗎?」流雙手接過『山姥切國廣』,將其抱在胸前半調侃的輕笑。

 

「......一般來說不是應該反過來嗎?」山姥切臉頰發熱的別過頭,恨不得把自己整個頭用披風通通包起來。

 

「也可以啊。」主上完全不介意的開口:「如果你真的肯主動的話我很歡迎喔?」

 

「............」於是山姥切很可悲的發現要自己主動貌似是件頗有難度的事。

 

不過他似乎被對方拋出的主動還是不主動的兩個選項影響,完全忘記自己還有『拒絕』這個選擇在就是了。

 

「說起來......」主上突然若有所思的開口:「聽說現在有練居合道的人,在配刀前和卸刀後會對刀行禮表示敬意......」

 

「.........?」山姥切看著自家主上一臉認真的將自己的本體擺在面前,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對方要做什麼。

 

「現在的情況,也可以連同以前男女初夜同床前的習慣配合呢。」她微微笑了下,正座著面對山姥切,眼前就擺著『山姥切國廣』,雙手併攏放在身前地面伏下了身。

 

「『山姥切國廣』,你作為同伴真的很可靠,我打從心底感謝你至今都願意協助我完成審神者的工作,從今以後也請多指教。」流用認真的語氣說完這段話後抬起眼,唇角一勾接著說下去:「今晚......“請多關照”了。」

 

「!?」看著流身為主上卻向自己低下了頭行禮,聽著那句句重視和感激的話,一股倒錯感造成的驚慌和莫名的喜悅同時充斥在山姥切的胸口,聽到後半句原本就已經發熱的臉上紅暈甚至蔓延到耳根去了。

 

如果是這樣的主上,他心甘情願。

 

山姥切一咬牙,豁出去似的彎身和她行了同樣的禮,竭盡全力的開口:

 

「如果......妳真的覺得我可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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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篇要不要發讓我略略糾結了下,但總之還是先發上來吧(欸!)
我會說我就是只想讓山姥切哭嗎?!(喂本性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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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淺月流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